文/J.J.

眼不見為淨。但談何容易?

每個人心中都有小秘密,性幻想就屬於其中一個說不出口的秘密。難以啟齒的原因百百種,可能是怕別人看輕自己,可能是怕傷了伴侶的心,而且,安於現狀是最穩妥的生活方式,畢竟,當初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也不是不愛身邊的人了阿。


不過,如果有一天,妳和一個陌生人看對了眼,天意如此或造化弄人,妳的老公和陌生人的老婆情不自禁接吻了,既然互相吸引、彼此尬意,何不交換伴侶、皆大歡喜?講白一點,你情我願,大家都爽到,誰也不虧欠誰,再也沒有比零罪惡感的外遇更愜意的事。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不是「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複選題,而是「只要我喜歡、我的伴侶也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申論題,是出於彼此默契的交換伴侶,一個不能說的秘密。《你快樂,所以我快樂》(Happy Few)即是從兩位當事人女主角的呢喃告白,娓娓道來這段「換夫」也是「換妻」的故事。


交換伴侶是沒有規則可循的遊戲,不過問是彼此的默契,不過,就算沉溺於眼下的歡愉,還是會好奇另一邊廂的情況,忍不住在心中比較比較、嘀咕幾句。然後,無可避免地,雙方逐漸融入彼此的生活圈,遊戲規則逐一打破,夫妻與愛人的份際模糊了,夫妻間的親密關係與私密空間,一點一滴地,滲入了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的痕跡,還不知不覺染上了對方的習慣。妳知道(但不挑明)自己的伴侶愛上了別人,妳也是,太明顯了,因為彼此的面容都洩漏出戀愛中人才有的迷人風采。


快樂沒有消退,但疑竇浮上心頭。他愛我嗎?他還愛我嗎?我還有什麼值得他愛?她是不是比我更適合他、更能滿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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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伴侶的遊戲規則,不是不過夜、不過問,是眼不見為淨,但是,看著伴侶和對方陷入愛河,太難太難了,怎麼可能眼不見為淨?這段四角關係的最後底線,意外地不是道德藩籬、不是責任義務或異樣眼光,而是更私我的、關於愛情的佔有慾,以及慢慢浮出表面的小小嫉妒心。

我們常說「換妻換妻」,這是以男人的視角看這件事,其實對被換的老婆來說,何嘗不是「換夫」?《你快樂,所以我快樂》不說教也不含道德批判,導演把這齣關起門來的私密情事,導得絲絲入扣引人入勝。電影之所以讓人目不轉睛,不是性愛交歡場面有多挑逗,而是每一幕都不拖泥帶水簡潔有力,每一句話、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都傳達了愛慾交織的複雜情緒:解放、好奇、心動、不安、迷惑、嫉妒、愛……直到再也理不清。

電影談性與愛 履見不鮮,好萊塢式的「真愛無敵」是其中一種簡單命題,但現實生活可沒這麼單純,真愛不見得是唯一。《你快樂,所以我快樂》是最近我看過的幾部限制級電影 (咦?)最精彩的一部了,最精彩,不是指尺度,也不是說難度,而是把四角關係的性&愛「說」得很清楚、「演」得很明白。《你快樂,所以我快樂》把交換伴侶的愛慾糾纏,以很真實、赤裸裸(但不煽情)的方式呈現在觀眾眼前,童話故事般的愛情看多了,想換個口味的話,這部我很推薦……基本上我很喜歡這部電影,再怎樣我都推薦啦XD。

【註】最近看過的限制級電影,包括《挪威的森林》、《愛情藥不藥》、《我愛故我在》(影評請點我)、《慾蟲》。哎呀,寫完才發現《挪威的森林》不是限制級啦,不過這幾部電影「性」都是著墨的重點。(推眼鏡)

 

【原文出自於:Touching 牠|趣|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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