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小鬼專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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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 est interdit d’interdire.”(「讓禁止被禁止」)
一九六八年五月,在街頭上遊行的學生大聲喊著這個極為矛盾的口號。

那時的法國經過著大風浪,人民大聲地抗拒舊社會、舊傳統、戴高樂所象徵的「舊法國」、以及新世代的消費社會和資本主義的權利。像是被真空太久的意念忽然全力爆發,並且針對所有的權威代表者表示不滿。轟轟烈烈的巴黎,進入一個反傳統反權威的龍捲風。街頭上的年輕人似乎要把路上所有遇到的障礙物都給踢掉,要翻轉社會,實行一個「徹底的革命」。任何制度、次序都被視為個人自由的危害者。

早在大約五十年前,後現代主義的潮流也打破了許多傳統。當哲學、藝術、歷史等領域的專家開始反省過去對於真理的定義和質疑其絕對性,看來許多人開始從傳統真理的思維框架走向一個強調「多元化」的思維模式。不過,如我上一篇文章所說的,時常我們把「多元化」當作口號,卻不知道它的背後究竟涵蓋了什麼。因此回到周老師所問的:若每個人都願意包容別人一切所行所言所為,那有什麼不好?

沒錯。每一個人作為獨特的個體,有自己的思路、觀點、想法,若把每一個人的想法當作一套「真理」,那這世上不就有六十七億四百四十三萬套「真理」了嗎?這麼多套「真理」,那還可稱為真理嗎?為了達到世界和平而安撫所有人,我們或許會想說,每個人的說法都言之成理,但實際上,同意了A的說法,便無法同意B的說法,所有人的主張是無法同時獲得安頓的。若只是喜好與偏愛的差異,或許還可以接受,因為這無涉到信念或理念,但若是有關普天人性的「愛」、「信」、「善惡」等概念,我們是否能概括地說這一切正確?
真理(the Truth)的呈現有許多面向,以不同方式表現,但當法官在庭上判決事件的真偽時,他有可能說這件事「又真又假」嗎?當我對我最愛的人表達我的愛時,我會跟他說「我可能愛你,也可能不愛你」嗎?

真就真,假就假;愛就愛,不愛就不愛。

很多事,似乎沒有灰色地帶。若我不確定事情的真相,那我便不能大聲宣稱它是真的了,同樣,若我不確定是愛,那就不叫愛了。問題在於我們這些渺小有限的人,是否真能夠果斷的判斷是非真假?許多的前車之鑑都讓我們看到,太相信自己的判斷,極端的主張自己的想法就是真理,造成了古往今來的眾多紛爭衝突。相對於今天,我們好像也陷入了另一個極端,認為沒有「真理」,一切都是相對性的。故此,權威的存在也沒有必要了,因為,權威本是因導正真理而設,一旦真理被否決了,不需要設立權威和秩序,自行自的道便是了。問題是,你的道,是否侵犯了我的道?你的自由,是否侵略了我的自由?

「讓禁止被禁止」。
那憑什麼你們可以來禁止我禁止?

「我們不會爭取什麼,也不會要求什麼。我們直接奪取、佔據。」(1968年5月運動的口號)
« On ne revendiquera rien, on ne demandera rien. On prendra, on occupera. » (slogan de mai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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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學生看了師生關係如此劍拔弩張的「我和我的小鬼們」心裡都很慶幸,自己不是在法國教育叢林裡冒險地匍匐前進,他們會一時覺得「喔!可以直接這樣嗆老師,好酷!」「可以和老師互罵髒話,真屌!」「可以穿成這樣龐克上學,真是帥呆了!」另一方面,看到法國同學之間彼此的口角與摩擦,讓這群乖乖牌的東方小孩,在自我取捨之下,寧願選擇留在臺灣受教育,就算課程枯燥、無聊,老師無趣,考試太多,對他們而言,好像人身安全比什麼都重要,至於自己的意見有沒有機會表達或被尊重,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我想起寒風中的野草莓大學生,想著那些和臺灣社會許多想法格格不入的薄弱聲音,我們該說那些異議人士太笨、不入流,還是讚許他們的勇氣,知道在民主的社會裡,每個人都有挺身表達己見的自由?滿足現狀,是不是就是臺灣人覺得最好、最安全的一種方式?但是開放過了頭,人民所付出的代價是否也一樣恐怖?

 

    看到PK4 Anne回應的文章「種族的傲慢與偏見」,也讓我感觸良深,我們也都贊成,多元的文化的確可以豐富人生視野,但也相對帶來更多元的問題。最近我剛看完「伊斯坦堡的幸福Bliss」及薩伊德的「鄉關何處out of place」提到土耳其人及庫德族人的認同問題及其廝殺,也提到黎巴嫩的內戰及巴基斯坦的消失,這些紛爭,幾乎全是「一元價值」的國族主義所引起?再反觀臺灣的政治及社會,不是藍就是綠,不是本省就是外省,不是北部就是南部,不是有罪就是無罪……好像沒有統一標準或答案大家就會無所適從!

 

    然後回到這部電影的課堂裡,人與人之間的角力賽也持續不斷上演:老師與學生的爭辯,校長與家長的各說其詞,連學生之間也有一觸及發的潛在衝突!到底這個世界的紛爭只是暫時的假象還是一貫的實情?到底我們看見影片的最後一幕,師生在放暑假前,快樂地踢足球的溫馨畫面,是一時的海市蜃樓還是一世的面相?所謂的平靜、和諧、美好,難道真的需要我們耗盡一生的精力才能追求得到?甚至一輩子也得不到?

 

    多元真的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們的心態真的夠包容:可以包容異己、包容歧見、包容另類:臺灣多來點外籍勞工、外籍新娘,多開點外國餐廳有什麼不好?如果我們夠包容,承認中國學歷如同外國學歷一樣,又有什麼不好?如果老師夠包容,學生上課睡覺,晚到吃早餐,染髮、穿耳洞,又有什麼關係?如果家長夠包容,懂得老師也有他的情緒,學校也有他的立場,如此一來,損失他小孩一點權益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法國、如果美國、如果中國、俄國所有國家疆界全開那『天下為公』的日子還會遠嗎?

 

    Marin老師說:On est toujours l’imbecile de quelqu’un d’autre.每個人永遠是用自己的角度在看事情,捍衛自己知道的真理,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暗地裡窺視我們愚蠢的人有多少?

 

    問了一些看過「我和我的小鬼們」的法國人對此片的看法,他們第一個反應都是:法國的教育環境完全不像我們電影中所看到的!至少他們成長的過程不是這樣:老師用詞不會那麼尖銳,學生的態度也不會那麼差!求學環境也沒那麼險惡。學校是社會的縮影,我相信導演的目的只是要呈現有如此多的適應問題存在,值得我們正視,但絕不是全面性地概括,就像臺灣不是每個人都吃檳榔一樣……

 

    人生有太多的疑問,電影、文學提供我們一個角度去剖析去理解,所以我們也需要時間去消化去尋找答案,然後反駁,然後妥協,然後再修正。希望此片有機會成為Oscar外語片的最大贏家,更期待Laurent Cantet的下部電影可以再讓我們更加了解這個社會,以及最重要的,了解我們自己,看清我們所認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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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周老師的文章,我想起導演Laurent Cantet在台大校園的專題講座,有句話讓我反覆思量:「盼望我們不再把多元化看為一個『問題』,而反過來把它看為『豐富』我們社會的事情。」

聽見導演這句話後,我心裡有很多複雜的感受。

相較於導演的樂觀,更襯托出我看完《我和我的小鬼們》後的淡淡感傷與濃濃憂愁。或許是我太悲觀,抑或是我的生命歷程所帶給我的複雜感受。如同Wei一般,我生有一個亞洲面孔,卻生活在法國,如此真實又深刻的生命經歷,叫我難以用鎮靜的神色與理性從容的態度,大聲頌揚多元文化的美好。

若是按照全球化的角度與政治正確 (politically correct) 的標準,當我脫口而出懷疑多元化不如我們所期待的美好時,可能會遭受「不夠國際化」、「不夠寬容」、「思想過於狹窄」等批評。平心而論,我相信多元文化豐富了我們的生活,甚至相信必須多元,才能開闊我們的視野、珍惜彼此的差異,以及學習如何真實地愛人。

但我更在乎的是,我們有否深入的探究「多元化」所帶來的各種現象與狀態的改變?我們是否認在意跨空間與跨文化之下,作為一個「跨界人」,所必須面臨的掙扎與矛盾?當「多元化」被膚淺盲目的倡導,甚至流於標語、口號時,是否必須反思檢討,我們其實對不同的文化間所產生的衝突矛盾,所知有限,體會有限,感受有限。
當我們推動多元化時,是否只注視異文化交會時所帶來的美麗火花,卻掩面不見那待解決的衝突與對立?

我在巴黎東方語文學院修中文課時,有一位老師(住法國三十多年的華人)曾經跟我們敘述:有一天他上街購買豬肉,請肉販的幫他把豬肉絞碎,結果肉販的拒絕提供這樣的服務。隔壁的一位先生看見了就責怪這位肉販,說他有種族歧視。我老師聽見了有些驚訝,他好像不覺得自己被歧視,但訝異身旁的人如此敏感。這故事讓我反思,人們對膚色和種族議題的敏感度實在很高,特別是在巴黎這種多種族的都市。我們動輒便把人與人的衝突歸類為種族歧視或文化差異,這令大家都活在某種緊張的狀態,擔心自己被貼上種族歧視的標籤(同時,非白種人也時常會認為他人的負面態度出於種族歧視)。這樣複雜的情緒與敏感的神經,牽動與制約了我們的生活與舉措。有時,我也很想輕鬆釋然的說:「算了算了,別再提到種族了。」人人之間都存在著差別,何必非要放大種族差異呢?但種族差異是既存的事實,是無法刻意忽略,也無法視而不見的。種族的課題既深又大,故此,我們是絕對無法單純的以「文化互補」或是「互相滋養」等簡單概念便帶過的。

不只一次在巴黎的街頭,我聽過路人對著我罵著「死中國鬼」(“sales chinois”),也聽過某個溫洲人聚集的郊區,有溫洲血統的同學被多次搶劫或是髒話羞辱,甚至挨揍。每當聽到這樣的事,都讓我感到非常焦慮與哀傷。

當然,不是只有黃皮膚的人遇到這種事,但當我們發現膚色成為人口中咒罵的理由時,種族和皮膚依舊是人們眼中抹不去的顏色芥蒂。無論我們正視或閃避,膚色的差異就是如此地赤裸裸地存在。而導演在影片中,也從來沒有逃避種族和多元文化所產生的種種現象:溝通不良、衝突、和歧視。

我們若假裝種族不再是個問題時,才是真正的大問題;也唯有正視這個問題,才有可能不再是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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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六導演來到我們永春,大家都好興奮,特別是幫忙接待的114班同學,本來學校已經準備好一首法文歌,是歡迎導演和Wei進場,可惜因為導演們太早到了,沒有辦法中斷進場學生,讓他上場,所以我把歌詞節錄在這裡,也順便代表我對Laurent Cantet這部「我和我的小鬼們」的心情:

Aldebert---L’homme Songe

D'ou je viens je n'en sais rien
D'un sapiens ou d'un saurien
Du grand big bang d'un petit rien
D'ou vient ces gangs de terriens

De qui découle le son neuf
Qui de la poule ou de l'oeuf
Et si l'homme est le parent
De la pomme et du serpent

Ni toi ni moi les doyens
Les papas des citoyens
Quelques mains et des dents
Avec le plein d'humains dedans

Refrain
A trop rêver, le coeur comme une éponge
La vérité
c'est que l'homme descend du songe

Trop écouté
des tonnes de mensonges
La vérité
c'est que l'homme descend du songe

    其實如果大家看過Laurent Cantet 這位導演的其他電影,就會知道他跟永春學生一起站著唱國歌以及向國父遺像敬禮是多麼荒謬的一個畫面。這是在法國打死他也不會做的事。不要忘記法國總統Sakozy想看這部電影,還請不動Laurent Cantet 本人去和他對談呢!我們學校近二千位師生的福氣真的很大!而且導演真的入境隨俗,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真令人敬佩!

 

    這場在永春高中的電影記者會,說實在,我扮演的角色差點讓我自己掉下淚來,不是因為太感動,而是我也深深碰觸到本片裡探討的其中一個問題:

 

「挫折的溝通,溝通的挫折」

 

    雖然我自認很努力提問並扮演好學生及導演之間的橋樑,但我的用字遣詞及學生的領會不同,甚至導演或Wei的詮釋方式,都短暫地造成彼此之間不良的溝通、誤會及緊張!

 

    天啊!我們已經在這麼友善的臺灣校園環境裡了,可是衝突照樣會產生!有一度,導演對我們把整部電影只窄化成白人欺負黑人、阿拉伯人戲弄東方人的老掉牙「種族問題」相當氣憤,他覺得他的電影實際上涵蓋了更廣的層面,或許在Wei法國的真實生活經驗中,是受到白人的訕笑、黑人的霸凌,但這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個性,或是潛意識的語言暴力或肢體動作所造成的結果,而不是僅以「種族問題」便可一言以蔽之。

 

 

但依據不同的背景以及生活經歷,就算面對同樣的人或事,其實每個人的看法都可能南轅北轍

 

    我是贊成導演的看法: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不容易,所以才更需要多一點容忍、尊重及體諒。但Wei在法國的切膚之痛,也不能怪他要籠統地把所有問題都歸納成是受到種族歧視!年僅十五歲的東方青少年,敏感、焦慮又身處異鄉,已經不善表達自我,偏偏法文又不靈光,他不怪罪給那些欺負他的阿拉伯人,難道要怪自己長得欠揍嗎?或許Wei的措詞激進些,覺得你們這些白人、法國人,沒有辦法體會身為有色人種在適應這個完美六角國家的苦,但Laurent Cantet導演這部片,不是就要讓我們知道正是因為世界上的衝突、誤會、問題這麼多,才更值得大家要往正面的意義去想,去發揮正面思考的力量,(不要忘記那是人跟動物的最大區分),否則人類怎麼從洞穴走出面對陽光,又怎麼透過解決問題讓發明日新月異,讓人類生活更舒適?

 

    記者會那天,我本來已經安排好學生要問導演「海角七號」有沒有可能打敗「我和我的小鬼們」拿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其實純粹是為了娛樂效果,想看Laurent Cantet導演如何接臺灣無厘頭的這一招。而現在,我的內心其實已有答案,不管是影評說好的或爛的電影,只要它曾撫慰到一顆孤獨的心,或幫助過一個人認清生命,或促進兩顆心的相互了解,我想這部電影就有它的意義,誰還在乎奧斯卡獎呢?反正也不是我們小老百姓得的!

 

    節錄Laurent Cantet在記者會上的一句話,讓我覺得當個談話有深度、甚至充滿哲思的味道的人,真帥!

 

    「人生像一鍋湯,你遇到的人,都會在這鍋裡下些料,有時後,火候正好,比例正好,出來就是一鍋鮮美的湯,但是有時候,那鍋湯就是沒辦法像想像中一樣棒……

 

    所以,你懂了嗎?

 

    La vi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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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n老師問:「還有什麼理由導致我們不願意寫自畫像呢?」其中一個長得清秀又漂亮的女同學舉手回答:「有時候,可能是感到丟臉,我意思說身體和長相方面(physically)。」接下來,老師問她為什麼感到丟臉,女同學回答,因為她有一對招風耳。隔壁的男同學接著搭腔,他也不滿意自己的耳朵。

 

對自己的身體不滿意,感覺自己鼻子太大、臉太圓、身材不夠苗條等抱怨,在青少年的對話中,是很普遍的。尤其對正值青春期的國中生來說,這是他們生理與心理變化最快速時刻。而對自己身體的種種不滿,或許僅僅是表徵,背後還有一個更深的發問自我價值的追尋與身份定位的歸屬。

 

人們無法停止追問自己生存的意義究竟為何?所以我們問自己:「少了我,會有什麼差別嗎?」,之所以有如此疑問,是因為內心深處渴望找到自己的定位。我們期盼在同中求異,來凸顯自己的獨特之處;卻又在異中求同,渴望在群體中找到被認同的安全感,這真是個有趣的矛盾。Marin在電影的某個段落指出這個矛盾性,當一身黑色裝扮,帶著哥德式風味的(gothicArthur在全班面前為自己的風格辯護時,他強調其他同學應該尊重他獨特的裝扮品味,並且他認為這樣可以凸顯他的獨到之處,與其他人不同。接著Arthur說:「通常像我一樣哥德風格的人比較黑暗」。老師便問他:「這不是有點矛盾嗎?你說你們這一群人『不一樣』但同時你們又『一樣』,表示你們是『一樣不一樣』?」這是值得玩味的段落。

 

亞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說,人是「社會動物」,無法長期獨處。期待與他人區分,是為了表現自己的獨特性,或避開人與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另一方面,又無法將自己孤立於社群之外,努力在特定族群間爭取認同,甚至從中取暖、安頓。若我們尋見自己最美麗、真實與夢想的起飛處,且在人際互動的相處中學習社群秩序,砥礪出真誠與最美麗的自己,便能在人群之中找到自身的安頓與獨特。如我曾經一位經濟學老師所說「我們都很獨特……就像大家一樣」“Nous sommes uniques, comme tout le monde.”這看似矛盾卻又非常合乎邏輯的話提醒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創作」,這是個令人歡喜且值得感恩的事實。珍愛自身的獨特與美好,也以同樣的從容珍惜身邊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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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周老師又根據《小鬼》這部電影,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呢?

曾經有一個學生,對自己的外表一點也不滿意:細細的腿、白嫩的肌膚、大大的眼睛、 挺的鼻子、 捲的睫毛、豐潤的雙唇、潔白的牙齒!喔!配上甜美的笑容,簡直就是完美!但〝他〞一點也不喜歡,特別是隨著荷爾蒙的增加,微凸的亞當喉結,及雨後春筍般的短髭及腳毛一再突顯〝他〞的第二性徵時,「噁」!對他來說,就是每天早上看到鏡中自己的所有感覺!

 

如果你是老師,你希望〝他〞當〝他〞還是〝她〞?

 

顯然地〝他〞是比較喜歡當美麗的〝她〞,而且很認真地考慮過變性的問題,但是身邊沒有人知道〝他〞的性向,連父母也不知道。

 

何其難能可貴,他的導師幫他找相關的書籍、醫學常識、及解釋變性手術的風險;甚至幫他找和他有相同困擾的朋友以及變性過的人士,來幫助〝他〞釐清他生命中最大的疑問。如果換個〝正常〞一點的老師應該會先通知他爸媽及學校輔導室,然後找個心理醫生,好好〝矯正〞他這些〝不正常〞的想法。

 

說實在我也不知道這位導師的做法是〝正確〞還是〝不正確〞,但看到影片中的Marin老師,處理兩性問題的方式及面對學生質疑他的「性向」那樣不慍不火的態度,並且睿智的引導學生尊重同性戀的想法,真得讓我很佩服。同樣地,那個期望自己與眾不同又一身黑龐客裝的Arthur,也是一直處於同學的訕笑與攻訐之間,好像大多數的人就是沒有辦法忍受「異己」。在我們的周遭,有如此多單親小孩及外籍新娘的小孩,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抱持偏見來對待他們,請問世界那有可能真正和平的一天!Esmeralda不喜歡法國人,也不以法國人自居,叫白人「白鬼」,歧視她的東方同學Wei,難道她的理由就比較「正當」嗎?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放棄成見?為什麼多數就一定是對的?

 

和那位性向不明的同學失聯一段時間後,我不知道〝他〞目前依然恨自己的身體指數有多高,只是我還是偶爾會看到他一個人刻意避開人群、失意地走著或躲在學校偏僻的角落裡,細瘦的身影,教人真的很不捨!而學校教育,又能為他帶來什麼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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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們學這些有什麼用?連我爺爺都不會這樣講話!」

「這是那些『布爾喬亞』有錢人才會這樣講話吧!」

Marat老師開始教法文動詞的虛擬式過去時的變化,學生立刻反應,在日常生活裡,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態來跟人說話。連被逼到牆角的Marat老師也得承認,的確是不常用,在日常生活中,大概只有一些「富貴人」(snob)才會用。

起初是學生問的問題(Esmeralda問什麼是「虛擬式過去時」),但反而老師要開始回答時,學生合起來批評抗議、挑戰老師,讓老師在鬧哄哄的批判聲中,最後只好無奈地說:「可以讓我回答你們問我的問題嗎??莫非你們不在乎所問的問題?」。

答對了學生問問題不一定是尋找一個解答。時常,問問題變為一個挑戰老師和批判教學內容的方式。

 

不過在這個混亂的場面中,Marat老師說出了一個重點:「你們還未掌握一個知識之前,就先開始跟我說這個知識沒用。」

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學的內容很多,但以後真正會用到的,或許只是30~40%,甚至有一些人永遠不會有機會用到30%所學的知識。但事實上,我們從小吸收這些「知識」,不僅是為了其使用性;主要的目的是讓我們學習用什麼樣的態度和方式來吸收或解讀這些知識。我們可以反省這些知識的意義和使用性,可以去批評或者接收這些知識作為我們思考或表達自己的工具,也可以拒絕它們。但我們在決定拒絕一個知識之前,總得先搞清楚和理解這個知識吧?小時候學的物理、生物、數學,我現在幾乎都已忘光光了。難道這代表我當初就不應該上這些課嗎?我想,在接觸和學習掌握這些知識的過程中,我真正在學習的,就是擴張我的眼界,看見這個世界的各個面貌和各種領域。在學習種種科目的過程中,也更加了解我自己,和慢慢發掘我的興趣所在。

影片中的孩子們,大多數都是移民的後代,處於一個較貧困的環境,擁有複雜的家庭背景。有一位華人,父母親是非法移民;另外還有一位學生,母親是北非人,完全不會說法文。因此,他們在這個環境中成長,或許很少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屬於另一個階層或族群的文化,但難道他們沒有權利透過教育系統來認識社會的這一面貌嗎?在他們批判和拒絕這樣的「正統文化」的同時,他們其實也在思考自己的不同。但老師也沒法欺騙他們,這個就是外面的世界的其中一個重要的面貌,不認識這個文化怎麼去理解外面的世界?

 

周老師在文章提到:「大家都教國二生伏爾泰大師的《憨第德》作品時,[Marat老師] 卻覺得對他那些出口成的學生而言,作品還是太難」。但在影片中,我們看見有幾位學生卻反應了,老師太低估他們了。Khoumba說,為什麼法文課只讀這麼簡單的書籍,不夠正經;然後在學年末,老師問這些學生一年當中學了什麼時,Esmeralda一開始說「我什麼都沒學到啊我」,然後老師問她讀的書當中有沒有心得,她就說課堂上的書都無趣,最後她害羞地「承認」她課外讀了柏拉圖的《共和國》。這時Marat老師的表情非常非常地驚訝,下巴快掉下來的樣子。課堂上不斷挑戰與批評老師的學生,背後究竟在想什麼?或許這時,Marat老師想著:「原來他們也有興趣讀這些經典?」。聽見各個學生描述一年中學到的東西,每一個都在不同科目上有所收穫,我相信老師這時很欣慰。他或許發現,學生雖愛抱怨和批評,但不代表他們同時沒有在學習。

 

現在台灣教育界熱烈討論著究竟要不要廢棄文言文。法國的「文言文」其實只不過是古典文學會遇到的較「典雅」的法文,在當代文學作品仍然常出現,與現代法語相差不大,至少沒有當代中文與中國古文的相差如此大,因此法國教育部有可能問的問題,不是廢除古文,而較是爭對教的內容和目的。

周老師問「到底我們學國文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要學著「表達」自己的想法嗎?」表達自己當然是有很多方式,除了寫文章之外,我們也看見Marat老師鼓勵其中一個學生用照片展現他的自我介紹。另外,火星文,或許是年輕人的獨有表達方式。但火星文的研發出來的源頭,不就是為了跟正統教育所教導的語文區分而創造出來的嗎?

我想像,若今天課堂上,換成用火星文來教書,不僅是個很好笑的影像,且很快,這個火星文會被年輕人拋棄,他們會急速地發明出新的語文例如月星文。有了正統文化,就會自然出現反正統文化(contreculture)。

若老師想教「反正統文化」,那很它快就會變為正統文化了革命之所以刺激就

是因為可以反抗和批評權威啊。權威輕易配合我們了,那還有什麼好反抗。多麼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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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說:

前幾天聽到國文老師講了一個趣事,說她之前某國立大學電機系的男友一直唸到博士班都未曾寫過一張卡片或文情並茂的情書給他,為了享受一丁點浪漫的感覺,他決定強迫男友寫一張生日卡送她。終於來到生日這一天,男友小心翼翼的呈上一張卡片,表情靦腆地要她回家再看。女友回到家後迫不急待拆開卡片,正打算被好好地感動一番時,卻只看到「生日快樂」四個大字,大剌剌地躺在一張卡片上,再也沒有多餘半個字!女友老師ㄧ氣之下隔天就休了這位男友!教訓是:「國文要用方恨少!」

當台灣人正在吵高中國文課裡文言文的比重時,我想全世界正面臨相同的問題:好像只有透過捍衛正統的文學,國家文化才能有系統地延綿下去!可是我心裡不禁質疑,到底我們學國文是為了什麼?不就是要學著「表達」自己的想法嗎?
到底是古典文學重要,還是現代文學比較值得欣賞?如果後者顯然比較貼近高中學生的日常生活,可以讓學生產生更多的共鳴,那白話文學多點不是也很好?

我的小孩目前是公立小學低年級生,學校晨曦時間不是弟子規就是孔孟大學,其實我也很贊成經史子集詩詞之背誦,就算小朋友完全不懂自己背些什麼東西,我相信以後若寫作文,他們引經據典的能力,肯定比我強些。當然,我寫作或表達也不至於太差,但我自知不是當學者作家的料,就算有心想翻譯外文書,也自認沒有足夠的美麗辭藻來潤飾。可是,一個人的書寫能力或表達真的只靠經典名句堆砌而成即可嗎?沒有創意與豐沛的情感做後盾,能寫得出有內涵的文章嗎?!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和大鼻子情聖一樣,說出一口優美的情詩,讓每個少女情懷蕩漾?

教優秀的小孩,文言文的多少,我想應該都不是問題,因為閱讀已是生命中的一部份;但教學習成就低的小孩,讓他們理解白話文學要傳達的意思,似乎比古典文學來的更容易一些,青少年沒有人會想像古代人一樣「之乎者也」般說話,否則就不會有火星文這樣東西出現。所以我其實很贊同影片裡,François老師的作法,大家都教國二生”伏爾泰”大師的”憨第德”作品時,他卻覺得對他那些出口成”髒”的學生而言,作品還是太難。所以他選擇”安妮的日記” , 這本屬於二次大戰時,所有歐洲人的共同回憶,來讓學生認識自己、進而了解自己、定位自己,他的作法不正服膺孔子所說要”因材施教”的道理?!只是,這方面也不得不讓人捏把冷汗,因為如果老師過度主觀扮演主導學生閱讀的角色,那他剝奪學生欣賞名家大師作品又該如何定罪?

其實我不懂文言文多一些或少一些,有什麼好計較的!喜歡閱讀的人,不會因為文言文少一些就不再愛讀書;不喜歡寫作或不擅於表達自我的人,也不會因為白話文學多一些,他就突然文思泉湧,言溢於表,甚至口若懸河,不是嗎?最終
那一把尺,還是落在一線老師的手裡!至於學生能不能遇上投其所好的老師,就要靠自己燒香拜佛囉! 

 

也讓我們等待下週一Anne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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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說:

這個星期,我看到一位資深的導師對著一位如濱崎步般漂亮的女生發飆:「為什麼要塗指甲油?給誰看呢?沒有顏色也一樣,裙子這麼短,不怕被別人看光光嗎?」一邊扯著她脖子上的項鍊喝斥:「拔下來!」一邊眉頭緊皺,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個女生不好好的讀書,專門搞花樣,像什麼樣子……。」

我心裡想,如果在法國,老師會管你這麼多嗎?這個學生畢了業,還會記得你教了她什麼嗎?還是只記得這場羞辱?

那個小女生順從地遵照老師的指示,拔下項鍊,拉長裙子,刮著指甲油,眼角的眼淚,還是不爭氣一滴一滴地淌下來……。

我心裡想,學生內心的傷害與服儀合乎規定,到底哪一個比較重要?穿的一絲不茍跟我們的人生有那麼密切相關嗎?

你多久沒有向老師挑戰他的權威性?當我們台灣人的父母,習慣在家跟小孩說「囡仔有耳沒嘴」而在學校:尊重師長、起立、敬禮、不頂嘴,是唯一美德時,這部片子「我和我的小鬼們」能帶給你多少震撼的感覺?

在法國國二的課堂裡,我們看得到垮褲、嘻哈風、細肩帶、低胸、低腰褲、搽指甲油、染髮、穿洞等等,但老師一切都不會在意,法國老師在意的是:發言請先舉手、跟老師談話用您、不要在課堂上說髒話;台灣學生不需要老師耳提面命這些東西,因為我們上課沒有人要發言,我們也不用跟老師講話,因為老師一個人可以獨白一堂課(美其名叫趕課,大家只要用力抄寫就好)更不用說髒話了!在台灣的課堂裡,我們連一句話都聽不到。

台灣這樣的學習狀況,你覺得好嗎?還是你喜歡像影片中一樣,每個學生經由與老師、同學一起討論的爭辯結果,藉由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更了解自己所學的東西,也了解自己在這世界上的位置?

老師在課堂上專心傳道就好?!因為學生唯一的疑惑就是如何把書唸好!畢竟有聯考如芒刺在背,台灣學生哪有時間討論人生的大道理,老師趕課我們聽就好了!有問題就看參考書或問補習班助教,還是硬背也可以!管他火不火星文,只要聯考不考就好!而且幹嘛逞一時之快,沒事頂嘴老師像電影一樣,我的成績還在老師手上呢!白痴才會故意跟老師作對。反正我也只跟他相處一年或三年,他教的太爛只好自認倒楣?

身為一位台灣法文老師,我知道,沒有一個教學現場可以百分之百滿足每個學生的需求,因為國情不同,學生程度不同,老師個性不同,表現出來的學習成效也不全然相同,但我會因為在法國課程中熱鬧的參與而感到興奮,就算其中暗潮洶湧,蘊藏了許多師生之間的角力及語言暴力,也值得。或許經由意見的交流,我們台灣學生可以學習更有主見,我們的自我反思會更為明顯,就算少學一些國學常識,少背一些經史子集,我們更認識自己想要的,進而追求自己所需的,人生不是更加無憾?別老是聽旁人教我們怎麼做!

 

Anne說:

八年前,我在巴黎郊區的一所公立中學念書。

當時,我剛從台灣的法國學校轉學到法國。雖然是同一個教育體系,「似乎」都是用同一個語言,但在台灣已住將近五、六年的我,發覺法國的法國學生所講的法文與台灣的法國學生所講的法文極為不同。在台灣法國學校,我們所只學習和接觸課堂上的傳統及端正的「標準法文」,同學之間的語言也依然相似。法國的學生在課堂外,發展出的「火星語」,我們卻一竅不通。

至於師生關係也有巨大差異。我第一年就親眼看著同學把生物課的老師氣到大哭停課,也看見學生與老師直接對罵、鬥嘴。我一天比一天驚嘆:哇。原來法國的學生是這樣率性,感覺沒把老師當老師。

周老師在他文章中問:「你多久沒有向老師挑戰他的權威性?」。

的確,影片中的學生,以及我的同學們,很自然自在地挑戰權威。尤其是處於這個尷尬的年齡,我們都曾經歷過這種矛盾的心態:想尋找自己個別的身分但又希望找到一個族群的歸屬感(如影片中的Arthur喜歡哥德式文化,他既堅持要「做自己」,但也說想跟其他像他一樣跟隨哥德式潮流的年輕人一樣)、渴望獨立但卻還是要靠家人和老師來進入社會

無論是法國人還是台灣人,都有青春/叛逆期的階段,想要顛翻權威、跨越界線、打破規範;總之,只有一個意念莫名地纏著我們:to break the rules。但區別是,規範的界定不同。或許,是因著教育制度和文化的差異,以及家庭背景和環境的區別,造成台灣的學生與法國的學生擁有不同程度上的挑戰。

老師說既敢在課堂上與老師鬥嘴挑戰老師的權威

學生答:可是親愛的法文老師啊你不是教我們要培育自己的批判性 (esprit critique) 法國大革命不是倡導「自由、平等、博愛」 (Liberté, Égalité, Fraternité) 我們擁有自由,所以有權力批評和發表我們的意見(不信請參1789人權宣言第十條!)。老師有什麼了不起,老師跟我們一樣,也是,因此與我們平等啊,我憑什麼要聽他的。至於「博愛」(fraternité),講究的是「如兄弟一般彼此尊重相愛(brotherly love)兄弟自然都有爭吵和打架的時候,但心底還是互相尊重和接納。

總而言之,老師與學生的關係,似乎在學生的眼中,應當是平行的關係。老師「沒什麼了不起」,且老師也會罵髒話,凴什麼要求學生不準說髒話?在影片中,Marin老師不小心脫口而罵兩位女學生「賤貨」(pétasse),用學生的語言與學生「大聲溝通」。他沒預料的是,學生卻反過來,把老師的話用來反擊和「處罰」老師。學生回罵老師「爛雞巴」(enculé),讓老師十分憤怒,指責學生都有資格罵他,反而他就不能罵學生。不過最矛盾的是,他之後又在氣轟轟的情緒之下,說「有些話,是只有老師可以說的,學生不行」。

這整個情景顯出法國教育文化的理想與實踐的矛盾。理想是,老師與學生要試著有平行的交流,可以互相尊重、平等待遇。Marin老師的作風,不是傳統老師的風格。他似乎想更接近學生,去體會他們的處竟,去了解他們的火星語,有時還用學生的語言來與他們溝通。但老師還是要求他們用「您」(vous)來稱呼他,不允許他們用「你」(tu)的稱呼;校長進教室時,也要求學生起立,為了表達尊重。舊的次序如背影還存留在新的環境中,但在學生的眼中,這些舊次序的遺留只不過是空殼了,失去了當初的內涵與意義。因為他們天天聽見並倡導的,是一個沒有上下次序的社會。

反駁為溝通的開端?

學生熱烈參予在課堂上發言。但多半的發言都是為了挑戰老師的權威和教學內容:學這個有什麼用?連我祖母都不會用這麼「古板」的法文說話,路人平常也不會用這種法文啊!有學生還嫌老師選的讀物和題材沒有趣、或者沒有深度學生的確有很強的主動性。但這個主動性似乎永遠是在與老師對立和奮鬥的過程中成全。學生與老師之間的溝通,似乎只能用激進、對立的言語實踐。

二十世紀的法國哲學家Alain曾說:「思考,從說『不』開始。」(« Penser, c’est dire non. »不僅是對權威說「不」,而是對自己的思考本身說「不」。對那些被當作理所當然的信念對抗和掙扎,可以說是獨立思考的開端。但問題是他們是否只為了質疑而質疑,為了對抗而對抗?Honestly, I don’t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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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怎麼說?學生怎麼說?

法文老師PK中法混血台大研究生

 


本屆坎城影展金棕櫚大獎得主《我和我的小鬼們》揭露教育制度中的弔詭與陷阱,討論了歷史、階級、種族、性別、文化種種議題。片中法文老師與一群國中學生之間犀利尖銳、針鋒相對的互動,精采程度完全不亞於武俠電影的刀光劍影。

 

儘管這裡是台灣,並非法國,但導演羅宏‧康特最為人所稱道的,就是他電影故事中的全球性視野與普世價值,這部法國電影中的許多情節,都反映、對照出台灣的教育現況,提供我們許多借鏡與檢討的空間。

 

過去的校園電影常常強調老師的個人魅力,例如《春風化雨》系列、《GTO麻辣教師》等,但《我和我的小鬼們》卻反其道而行,同時呈現學子反叛性的正面意義,以及老師面對問題時的無能為力,師生雙方的故事同樣精彩,絕對顛覆你我對校園電影的想像。於是我們特地邀請到兩位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老師與學生參與PK賽,一場網路上的《我和我的小鬼們》即將上演。PK規則如下:

 

老師怎麼說?

 

每逢星期五將公佈台北市立永春高中法文老師周瑩琪觀賞《我和我的小鬼們》後所激發的一連串心得,每週將就劇情發展與周老師在法國求學與台灣上課的實際情況,規劃一個主題進行剖析。

 

學生怎麼說?

 

中法混血,目前就讀台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的學生代表Anne,則將在每個星期一,就前一禮拜周老師所拋出的議題與觀點,以學生的角度加以回應,由於Anne擁有在台灣與法國生活、求學經歷,不但能夠理解電影中學生的心情,更能以台灣學子的角度,陳述本地學生的情況與處境。

 

透過兩人生動的表述,想必能夠激起豐富的火花,非常歡迎網友加入討論,表達你們在學校裡的經驗,讓更多人可以知道老師與學生的心情!

 

人物介紹:

 

老師代表-周瑩琪

 

法國學運那年出生,是暴躁但積極的牡羊座,愛學生不愛小孩,偏偏生了3個寶貝兒女。最愛跟老公騎重型機車四處趴趴走,周老師說她超好命,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大家跟她一樣好命。

 

師大英語系畢畢後前往法國深造,取得都爾大學法語教學碩士,中央大學法文實習輔導老師,曾任教於淡水國中及師大法語中心。2005年當選台北市特殊優良教師。現任台北市立永春高中法文老師,活潑生動的教學風格讓媒體爭相採訪,有圖有真相:http://tw.myblog.yahoo.com/jw!Xk2_f0CUQUXb7jxhq.p5rq52/article?mid=176

 

 

學生代表-金芙安

 

金芙安,法文名字為Anne Guinaudeau,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台灣人,兩人既不是在台灣相遇也不是在法國相遇,而是在日本認識結婚,生出了Anne這個既「不台不法」、又「很台很法」的小貓頭。出生至今,已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二十五歲),一半的時間住法國(幼稚園一年、小學兩年、國中兩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一半的時間住台灣。於是,Anne從小最常被問的兩個問題是:「你認為你是法國人還是台灣人?」與「你比較喜歡法國還是台灣?」

 

Anne現在就讀台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研究「中西文化交流史」,Anne表示:「或許是上帝早已為我預備的道路,我自己成為了自己的最佳研究題材,透過雙重身份的經歷來探討異文化之間的對話。」Anne最大的興趣就是看書和愛她身旁的人。最愛看的書?聖經、童書以及歷史書籍。最崇拜的人?耶穌。最愛法國還是台灣?兩者都愛。究竟是法國人還是台灣人?皆是、皆非。

 

 

 

《我和我的小鬼們》部落格PK賽正式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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